死亡可謂書的主題,故事由主角的好友木月的死亡開始,最後一章以主角一直苦戀的直子死亡才結。
死並非生的對立面,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
所謂死,並非使生完結的決定性因素,而僅僅是構成生的眾多因素之一
這感覺跟綠子父親死亡十分相似,綠子兩姊妹一直為照顧患腦腫瘤的父親勞碌,父親離開,兩姊妹終於可以有自己的生活。可笑的是我明明知道綠子父親患有絕症,仍覺他的死亡來得突然,是我最接受不了。(加上描述他的篇幅十分之少,這感覺令人費解)
時至今日,我才恍然領悟到直子之所以求我別忘掉她的原因。
直子當然知道,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記憶遲早要被沖淡。也惟其如此,她才強調說:希望你能記住我,記住我曾這樣存在過
直子當然知道,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記憶遲早要被沖淡。也惟其如此,她才強調說:希望你能記住我,記住我曾這樣存在過
人不能夠永恆存在,但我們總是覺得自己是獨特的,明知人總要面對,心底裡都是拒絕接受。當自己曾重視的人要忘記自己,或知道有一日會被淡忘,我會感到很不安。像是未曾存在過在世界上,然而時間萬物歸根結底都將自消自滅,道理易明,卻難以接受及面對。
為何要加插一定的性愛場面呢?每每主角與別人發生關係時,都令我想起Yalom 在Creatures of a Day描述的一個案例。個案經歷喪親,晚上會發惡夢,當他從夢中驚醒時,都會自慰。於是Yalom跟個案說了以下一番話:sex as the vital antagonist to death—isn’t the orgasm the primal spark of life? I know of many instances in which sexual feelings arise in order to neutralize fears of death...use of masturbation as a way of soothing yourself to ward off death anxiety so you can fall asleep. 書中的角色,或多或少都是透過性來確認自我的存在。
再問,到底角色們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,要通過性才意識到自我存在呢?無論是永澤或玲子,都是相當出色的人。可惜玲子抵受不了壓力,最後精神崩潰,在療養院住上了一段長時間;永澤相對是一個強桿的角色,家族有著社經地位,人很聰明拼搏,擠進了社會的最上層。表面看來,玲子似乎很坎坷,但玲子卻與人聯繫,有真誠的交流;永澤呢?他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,不會理解人亦不希望別人理解,愛上永澤的初美最是可憐。即使在社會競爭中做了最強的一名,那又如何呢?你想別人記得你賺很多錢、很有地位,還是記得與你曾有一段難忘的回憶呢?
我是平民百姓,革命發生也罷不發生也罷,
平民百姓還不同樣只能在窩窩囊囊的地方委屈求生!
我經常指香港是個病態社會,作者道出了我對社會的控訴。在這個教育制度下,有不少有才華的小孩,未能得到適當的發揮。然而,我認為平民百姓都能在其崗位上,對人對社會做出一點點的改變。
綠子是我最喜愛的角色,我很欣賞她的坦率、樂觀、堅持及敢愛敢恨。
綠子面對主角對自己愛理不理,心中盡是沮喪「你總是蜷縮在你自己的世界裡,而我卻一個勁兒「咚咚」敲門,一個勁兒叫你。於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,又即刻恢復原狀」,要真正走進別人的心,都要別人願意為你打開門才行。儘管如此,她仍然能為所愛堅持「你這人腦袋怎麼這麼簡單?我肯定想見你的嘛!我不是說過喜歡你的嗎?我並不會隨隨便便喜歡上一個人,或輕而易舉拋棄一個人。這點你還看不出來?// 對我來說,你這人總像有些與眾不同。和你在一起,我感覺再稱心如意不過。我信賴你,喜愛你,不願放棄你。一句話,自己對自己都逐漸沒了主意」也許,愛上一個人,就是想見他、會因為他而大喜大悲。
還亮得綠子的餅乾罐人生觀:「餅乾罐,不是裝有各種各樣的餅乾,喜歡的和不大喜歡的不都在裡面嗎?如果先一個勁兒地挑你喜歡的吃,那麼剩下的就全是不大喜歡的。每次遇到麻煩我就總這樣想:先把這個應付過去,往下就好過了。」說穿了只是四個字「苦盡甘來」,但綠子這樣說起來又生動不少。
小林綠子為挪威的森林,帶了溫暖的陽光。
So I lit a fire, isn't it good, norwegian wood.
燃燒過後,一切將重頭開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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